有僧问曹山本寂禅师:“常在生死海中沉没者,是什么人?”师曰:“第二月。”问:“还求出也无?”师曰:“也求出离,只是无路。”我们在生死苦海中头出头没,早已不知几千万劫,想要出离却不知方向,若遇大善知识提示:“回头是岸!”为了活命,相信定会奋不顾身地回头寻求出离,不再迷惑。
发心修菩萨行,当以菩萨心为己心,以菩萨行为己行。《佛说维摩诘经》中记载,维摩诘言:“是生久矣。从痴有爱,则我病生,用一切人病,是故我病;若一切人得不病者,则我病灭。所以者何?欲建立众人故,菩萨入生死为之病,使一切人皆得离病,则菩萨无复病。……菩萨病何所立?菩萨病者,以大悲立。”
一切蠢动含灵、蜎飞蠕动皆具有佛性,都知道趋吉避凶、求生畏死。诸佛菩萨历劫以来广行六度,将每一位众生都视如己出,以父母爱子之心慈悯众生。对于自己的孩子,无论是愚、是智、是残、是健,是孝顺还是忤逆,始终不离不弃,无怨无悔地爱护着。当孩子犯错时,父母也不会嫌弃,而是义无反顾地劝勉,甚至愿意代孩子受苦。菩萨不舍一众生的襟怀,正是初发心行者所应学。
一切众生是行菩萨道之根本,菩萨若离众生则无法成就佛果,进一步了达人人本具佛性,便能生起大慈悲心。《华严经》云:“诸佛如来以大悲心而为体故。因于众生而起大悲,因于大悲生菩提心,因菩提心成等正觉。”慈心无量能给予众生安乐,为众生说出离烦恼之法,令其心不怀热恼,乐闻善法而得解脱。悲心无量,为拔众生苦,以悲心为道场,堪忍一切身心疲苦;菩萨所作功德,皆能布施予一切众生。喜无量心,使众生乐于善法,不复乐于五欲,有所饶益,欢喜无悔。舍无量心,以智慧断憎爱想,心行平等舍诸冤亲,度化众生成就菩提道场。
菩萨以四无量心等持应化,达到无缘大慈,同体大悲,则能拔济一切众生,离生死苦,得究竟乐。修一切善,无善不修;断一切恶,无恶不断;度一切众生,无众生不度。以平等心度化众生,如日照除闇,其光明遍及一切,照破众生痴闇烦恼。又如“一灯燃百千灯,冥者皆明,明终不尽。”愿作一盏灯,光照十方,利乐有情,同证菩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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